全文|苹果Q4业绩会实录：我们很少供需失衡明年将持续推动AI投资

　　苹果公司发布2024财年第四财季及全年财报：第四财季总净营收为949.30亿美元，同比增长6%；净利润为147.36亿美元，同比下降36%；每股摊薄收益为0.97美元，同比下降34%。苹果公司第四财季大中华区营收为150.33亿美元，与上年同期的150.84亿美元相比略有下降（注：苹果财年与自然年不同步，2023年10月至2024年9月为2024财年）。

　　详见：苹果第四财季营收949.3亿美元 净利润同比下降36%

　　财报发布后，苹果管理层召开电话会议，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Tim Cook）、首席财务官卢卡·马斯特里（Luca Maestri）、财务规划及分析副总裁凯文·帕瑞克（Kevan Parekh）参加会议并回答了分析师提问。首席财务官卢卡·马斯特里将于2025年1月1日卸任，之后CFO一职将由凯文·帕瑞克继任。

　　以下为本次电话会议分析师问答环节主要内容：

　　高盛分析师Michael Ng：我的第一个问题有关Apple Intelligence。蒂姆，随着iOS 18.1正式上线，能否请您与我们分享一下用户对Apple Intelligence的前期反馈？之前向开发者推送的测试版表现如何？我们看到当前iPhone销量势头强劲，您认为这是否归功于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

　　蒂姆·库克：正如我在前面简报中提到的，本周一，我们在美区正式推送了适配iPhone、iPad以及Mac的Apple Intelligence功能。目前Apple Intelligence支持内容包括：覆盖全系统的写作工具，帮助用户优化文本输入以提高写作质量；更自然的语音助手Siri；更智能的照片管理工具；输入描述即可生成电影的视频工具；以及智能识别并生成APP通知摘要，帮助用户获取重点信息等等。

　　目前，我们从开发人员及用户端得到了非常多积极反馈。从前三天的数据来看（当然，我们也只有三天的数据），从本周一开始，iOS 18.1的用户更新率是去年同期iOS 17.1的两倍。从这一意义上来看，用户对Apple Intelligence 肯定是非常感兴趣的。

　　本季度的情况也将继续如此。我们将在12月向用户推出更多功能，包括但不限于更强大的写作工具、基于Apple Intelligence和ChatGPT集成的视觉智能体验。此外，届时Apple Intelligence也将在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多个国家及地区正式向用户推送。

　　可以说，这将是一个令人兴奋的财季（从本周一到12月），我们会有很多新消息与大家分享。进入2025年，Apple Intelligence将在更多非英语国家及地区上线，支持更多语言。从明年4月开始，我们还将为Apple Intelligence推出更多功能。总而言之，Apple Intelligence的势头非常强劲，我们对此也感到无比兴奋。

　　高盛分析师Michael Ng：我的第二个问题想问卢卡。首先，在这里我想祝贺卢卡的新职位（苹果首席财务官卢卡·马斯特里将于2025年1月1日卸任，之后他将出任苹果公司企业团队服务负责人），这段时间能与您共事是我的荣幸。我的第二个问题也与您的新职位有关。能否请您与我们谈一谈公司资本支出前景？公司对专有云算力等项目的投资是否会改变苹果公司每年约100亿美元的资本支出范围？

　　卢卡·马斯特里：资本支出方面。我之前多次与大家提到过，苹果在数据中心的运营方式上采用的是混合模式：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会使用自己的数据中心；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则使用第三方数据中心。因此，我们资本支出额可能无法与过往数据相比较。当然，随着如Apple Intelligence等新功能的上线、推送，我们会为这些新功能配备所需的算力支持。大家也可以从我们的10-K报表中看到我们在2024财年期间的资本支出量。我们将在2025财年继续推进一切必要投资，持续对与人工智能相关的项目进行资本支出投资。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Erik Woodring：我的第一个问题想问蒂姆。在过去的四年里，每年12月财季伴随着新iPhone的推出，这个时候用户对新iPhone往往供不应求。但我们在观察iPhone 16周期的时候会发现，iPhone 16系列的交付时间相对较短，供应短缺的情况并不明显。我的问题是，相较过去几年，能否请管理层为我们详细拆解一下今年iPhone 16系列的用户需求？包括用户升级新机的比例、换机率、以旧换新比例等等。另外，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是否为iPhone 16系列的销量带来了积极影响？

　　蒂姆·库克：Apple Intelligence方面。我们确实认为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会是促使用户升级换新的理由之一。但毕竟Apple Intelligence三天前才刚刚推出，从数据的角度来说，我们现在得到的数字只有我刚才提到的，即iOS 18.1的用户采用率是iOS 17.1的两倍。这也证明，用户对我们的产品是非常感兴趣的。

　　至于你提到的过去四年在12月财季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去四年这种情况并不是年年发生。可能在疫情期间我们出现了供应中断的情况，但在目前运行正常的大环境中，只要不发生什么“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我们的供需关系表现应该还是比较正常。

　　一直以来，对于供需关系，我们都是希望能尽快实现平衡，而不是让用户遥遥无期地等待。大家可以看看我们今年的表现：我们在iPhone 16、iPhone 16 Pro以及iPhone 16 Pro Max的供应上都很快实现了供需平衡。可能在10月的时候供应略有受限，但我们相信我们能很快克服困难。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好兆头。我希望大家能明确一点，供需关系从来都是双向的，而不是只有供应方或只有需求方。为本财季新产品的上线，我们其实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准备了。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Erik Woodring：我的第二个问题想问卢卡。首先，很高兴这段时间与您的合作，祝愿您在新职位上一切顺利。

　　目前，围绕投入成本、大宗商品价格等话题，市场上争议不断，这些成本变化也会对公司的毛利率造成影响。在之前的财报中，您曾预计12月财季公司的毛利率将环比上涨50个基点。我的问题是，能否请您谈一谈您对零部件价格走势的看法？从宏观上来看，您认为这些成本对公司的毛利率影响是否仍是顺风？这种有利影响是否可持续？如果不是的话，未来这些成本影响何时会转为逆风？您对此有哪些看法？

　　卢卡·马斯特里：我们的毛利率构成包含非常多的变量。大宗商品价格固然重要，但它并不是唯一的影响因素。

　　具体来说，大宗商品价格方面，无论是9月财季还是12月财季，我们预计大多数大宗商品价格都会下降；内存及土地成本在9月财季及12月财季可能会有所上涨。我们对公司2024财年的毛利率水平非常满意。2024财年我们的毛利率水平创下历史新高，在12月财季毛利率能达到46%至47%。原因之一在于我们在旗下产品中推出了非常多的新技术以及蒂姆刚刚提到的新功能，我们还推出了一系列新产品。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一切向好的迹象。

　　Melius Research分析师Ben Reitzes：首先祝福卢卡未来一切好运，我们会想念你！我的第一个问题还是与iPhone相关。展望第四自然季度，也就是苹果2025年第一财季，管理层预计公司营收会保持中低个位数增长，iPhone增长会相对加速。在中国市场，我们也看到iPhone的表现每个季度都在不断改善。我的问题是，能否请管理层谈一谈给出这种预期的原因？

　　卢卡·马斯特里：今天在这里我们不会与大家分享过多细节。之前我们确实给出预期，认为公司总收入增速将保持在中低个位数的水平。前面蒂姆也提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不断为用户上线Apple Intelligence新功能，包括新的语言区覆盖等等；此外，本周我们刚刚发布了一系列新产品，包括Apple Intelligence以及新的Mac系列。

　　我能与大家分享的情况只有这些。对于公司的总体运营增速，我们预计将于2024财年相类似。

　　Melius Research分析师Ben Reitzes：目前外界对公司的运营褒贬不一。大家对公司的交货时间、订单量等等各有看法。但即便如此，我看到管理层仍然给出了中低个位数的增长预期。显然，管理层对公司的运营还是相对满意的。我知道公司一直都在尽最大努力经营业务。我的问题是，蒂姆，您认为舆论忽略了什么？管理层对公司的收入预期保持着一贯的保守态度，但据我观察，公司运营肯定不是向下走的，而且你们的产品周期相当不错。从这个角度来说，管理层认为人们争议的点是什么？他们又忽略了什么？您对公司未来哪些产品或方向感到期待与兴奋？

　　蒂姆·库克：我个人对Apple Intelligence以及未来我们将要推出的新产品、新功能感到非常兴奋。我们会为未来将要发布的一系列产品而努力，这些新产品也将改变用户的日常生活。

　　举例来说，苹果近期推出了耳机“听力健康”功能。我们已经收到了非常多的用户反馈邮件，这些用户都进行了听力测试，将新推出的AirPods Pro 2作为他们的助听器。我们收到的邮件数量相当惊人，用户反馈也让我们非常欣慰。此外，我们的Apple Watch也将支持睡眠呼吸暂停监测，对此我们也非常期待。另外，对我们来说，本周是非常激动人心的一周：在刚刚过去的三天内，我们推出了三款不同的Mac产品，包括台式机iMac、笔记本电脑MacBook Pro以及Mac mini。

　　未来我们还有非常多的工作需要推进。我相信，现阶段我们的产品线称得上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阵容。至于说外界噪音的干扰，我会尽可能地忽略，不受其影响。当然，我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人，以上只是我的一些思考。

　　Evercore ISI分析师Amit Daryanani：首先祝福卢卡履职新岗位，很高兴过去一段时间与您的合作。

　　我的第一个问题与公司的服务业务相关。我看到目前公司的服务业务达到了1000亿美元的营收额，表现非常惊人。我的问题是，对于目前公司的服务产品组合，管理层认为这其中有多少是重复性（订阅）业务，有多少是一次性交易业务？订阅服务产品与交易服务产品之间的增长率是否不同？

　　卢卡·马斯特里：首先，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高兴。我们服务业务的营收额已经达到 1000 亿美元，这是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回顾过去几年，我们的服务业务实现了非常惊人的增长。对此我们非常振奋。目前，苹果拥有非常多样化的服务组合。

　　多年来，重复性（订阅）业务的营收额一直在增长，而且增长速度快于一次性交易业务。目前，我们平台上的自有服务和第三方服务付费订阅量已超过10亿美元，并且将继续以双位数的强劲速度增长。对目前的进展我们感到非常满意。对于你问题里提到的增长率，目前来看，重复性业务的增长速度确实快于交易型业务。

　　Evercore ISI分析师Amit Daryanani：我还有一个跟进问题，关于苹果在不同地理区域的增长率。从iPhone需求来看，人们往往很担心苹果在中国市场的表现。但从9月的表现来看，其实苹果在中国市场的表现相当不错。能否请管理层谈一谈，您观察到哪些中国市场需求？iPhone在中国市场表现向好是否得益于近期苹果在中国市场推出的销量刺激计划？另外，在EMEA（欧洲、中东、非洲三地区的合称）地区，我们看到iPhone实现了双位数的增长，表现非常强势。能否请管理层与我们详细拆解一下背后的原因？

　　蒂姆·库克：我来回答关于中国的问题。

　　如果大家仔细观察我们本季度在中国市场的表现就会发现，我们今年的业绩表现其实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相比去年同期，今年业绩表现改善的关键原因之一在于外汇汇率的顺风影响，这对我们很有帮助。过去一段时间，我们曾多次提到外汇对我们造成了逆风影响。

　　此外，苹果在中国地区的活跃设备装机数创下历史新高。根据Kantar数据显示，iPhone在中国城市地区的销量排名前两位；购买Mac、iPad等产品的新用户数量远超50%；购买Apple Watch新品的用户中，超过四分之三是新用户。

　　以上都是我们观察到的积极信号。就你提到的销量刺激计划，这是当地团队的工作重点。我不是经济学家，所以对此不再发表评论。

　　卢卡·马斯特里：欧洲市场方面。正如大家在本季度财务报告中所见，欧洲市场表现非常喜人。我们在欧洲市场的业务实现了双位数增长，达到11%。不仅整体业绩表现出色，从细分市场来看也都表现良好。

　　有一点需要与大家明确，在我们的财务报告中，“欧洲市场”的定义比较宽泛，包含许多新兴市场，如土耳其等。我们在这些市场中的增长都非常强势。

　　中东市场方面，前面蒂姆提到了沙特、阿联酋以及印度市场的表现。今年9月，我们在印度市场的营收创下历史新高。此外，苹果在西欧市场的表现同样亮眼。

　　总而言之，我们在上述市场中的业绩表现非常不错，对此我们也比较满意。

　　瑞银分析师David Vogt：我知道管理层不会在这里与我们分享特别多细节。但按照前面大家对需求环节的评判，我们是否可以推断，管理层认为12月财季公司的产品组合营收可能会有下降的风险？如果这种风险确实存在的话，考虑到目前iPad销量表现强势，这种下降趋势是否与iPhone或者Mac的表现有关？不同因素的影响程度如何？

　　卢卡·马斯特里：特别细节的数据我们不会在此与大家做分析。前面我们已经为大家提供了关于公司服务业务的数据。

　　我想强调的是，目前我们处在新产品周期的早期阶段。未来，我们会陆续推出更多新产品以及新功能。对此我们都感到非常兴奋。但一切还为时尚早。此外，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时间点也与既往产品不同。过往产品我们通常是全球统一发布，但Apple Intelligence则是按照不同地理区域在不同的时间点向全球用户推送。

　　瑞银分析师David Vogt：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考虑到未来几个季度公司会在全球范围内陆续推出新功能，如Apple Intelligence会在不同地区按照不同的时间上线。管理层认为对比过往同期需求量，当前的这种新功能上线节奏是否会对不同地区的产品需求造成影响？因为不同地区新功能的推出时间有所不同，有些用户可能会持观望态度，像等待新功能上线后再购买产品。从这个角度来说，对于未来的12月财季、3月财季、6月财季，管理层认为相比之前同期，不同财季用户的产品需求节奏是否会有所不同？

　　蒂姆·库克：正如你所言，相比过去全球统一推出新品，这次我们的新功能推出节奏有所不同。

　　我们在今年的WWDC（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上曾与大家分享我们对Apple Intelligence的全面构想以及愿景。当时我们就明确，Apple Intelligence不会在全球范围内统一推送，而是会在不同时间点、按照地理区域逐步上线。目前我们也确实在朝着这一方向迈进。

　　至于你提到的需求曲线，我能与大家分享的是，我相信Apple Intelligence会是吸引用户换机升级的理由之一。这不仅是我个人的经验之谈，同时也是我目前收到的用户反馈。当然，我们不会对未来财季做预测，只会聚焦本财季表现。

　　美银美林分析师Wamsi Mohan：卢卡，恭喜您履职新岗位，我们会怀念这段与您共事的时光。

　　蒂姆，我的问题是，考虑到Apple Intelligence分阶段、分区域推出的特性，能否请您与我们谈一谈，在未来一、两年内，您预计全球会有多少iPhone设备能够实现在所在地区以母语使用Apple Intelligence？换言之，Apple Intelligence在未来一、两年内的全球覆盖范围有多大？在Apple Intelligence的全球推出进程中，您认为有哪些限制因素？

　　蒂姆·库克：大家可以看一下我们的上线时间表。

　　Apple Intelligence的上线会从美区开始，也就是本周一。之后在今年的12月，我们会继续推出Apple Intelligence的新功能。与此同时，Apple Intelligence也会上线其他英语地区，包括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爱尔兰以及新西兰。到明年四月，Apple Intelligence将覆盖更多语言，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添新的地理区域覆盖。

　　我们会尽可能快地在全球范围内向用户推送Apple Intelligence功能，并同时保持高质量的应用功能。以上是我们正在推进的工作。

　　TD Cowen分析师Krish Sankar：首先感谢卢卡过去几年为各位分析师、投资者提供的帮助。

　　我的第一个问题有关研发。目前，行业内各家技术公司都有各自的人工智能计划。随着苹果上线Apple Intelligence功能，这是否意味着苹果会在人工智能研发领域投入更多资金？目前苹果在这方面的投入占总营收的7%到8%。未来公司是否会加大投资，从而抓住人工智能的风口？

　　卢卡·马斯特里：其实过去几年来，我们一直在大力投资研发，研发投资增长非常明显。

　　在2024财年里，我们还将公司现有资源进行了重新整合与再分配，不断加大公司对人工智能方面的投入强度。可能这些投入大家不会都看得到，因为有一部分投入流向公司内部，我们对公司内部的资源也进行了重新整合与再分配。

　　TD Cowen分析师Krish Sankar：关于Apple Intelligence我还有一个跟进问题。我知道Apple Intelligence是iPhone手机上的功能。管理层认为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能否为公司旗下的服务业务带来潜在的积极影响？还是说这两项业务之间的联系不大，影响较小？

　　蒂姆·库克：我澄清一点：Apple Intelligence不止适配iPhone手机，它同样适配M系列的Mac电脑以及某些型号的iPad。换句话说，iPhone、Mac、iPad三款产品均支持Apple Intelligence功能。

　　至于Apple Intelligence与服务业务之间的联系与影响。目前我们已经发布多个API，开发人员会有效利用这些已发布的API。未来我们也会持续不断地向开发人员推送新的API。

　　因此，我坚信越来越多的开发人员会充分利用Apple Intelligence功能。至于说Apple Intelligence会对我们的服务业务带来怎样的影响，我无法给出预测。但从苹果生态系统的宏观角度考虑，我相信Apple Intelligence的推出将对用户及用户体验大有助益。

　　摩根大通分析师Samik Chatterjee：恭喜卢卡的新岗位，与您共事多年我感到非常荣幸。

　　我的问题有关iPhone的产品组合。随着Apple Intelligence的逐步推出，未来iPhone 16全系列四款产品以及iPhone 15 Pro、iPhone 15 Pro Max机型均将支持Apple Intelligence功能。那么，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管理层是否观察到消费者行为发生变化？

　　蒂姆·库克：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因为在今年十月，iPhone 16 Pro与iPhone 16 Pro Max机型的出货量受限。所以现在对具体的产品组合、消费者行为变化给出断言还为时过早，我们还需要观察具体情况。

　　摩根大通分析师Samik Chatterjee：本季度新闻显示，美国司法部裁定谷歌违反了美国反垄断法，新闻里提到了谷歌与苹果之间的收益分成协定。未来公司计划如何凸显Safari浏览器在苹果生态系统中的角色？这会带来哪些潜在影响？

　　蒂姆·库克：我不会对未来做过多预测，这起案件还在审理过程中，具体裁决还没有公布。未来尘埃落定之后，我再与大家做分享。

　　Arete Research分析师Richard Kramer：我的第一个问题有关苹果的服务业务。公司服务业务包含许多细分项目，包括Apple Music、Apple Arcade、Apple News+、Apple Fitness+等等。虽然这些服务项目并非行业领先，但从管理层的角度来看，您认为还可以采取哪些举措来促进上述服务项目的进一步增长，触达更广泛的潜在用户？从公司的广告业务、付费业务中，管理层认为有哪些经验可以借鉴、学习？

　　蒂姆·库克：在我看来，我们在上述这些领域都面临非常多机遇。有很多苹果用户其实已经认识到了这些服务的优势。未来，我们将持续投资上述服务，无论是Apple News+，还是Apple Music、Apple Arcade，我们将不断地为用户带来新功能。这些都是我们未来的努力方向。

　　但有一点我需要明确：对苹果而言，我们要做的是“最好”，而不是“最多”。你问题里提到的大多数服务都不是跨平台的，而是只针对苹果手机用户。所以，所谓的“行业领先”很难界定。总而言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做到最好。

　　Arete Research分析师Richard Kramer：我的第二个问题想问卢卡。虽然您即将卸任公司CFO，但您还有一项未完成的工作。之前您曾提到，希望在过去两年实现公司“现金流中立”，即将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流入扣除资本开支和未来发展支出后的净余额，统统回馈给投资者。之前您曾提到目前公司的净现金约为500亿美元。过去一段时间我们也看到，公司增加了营销支出，以期增加市场份额。我的问题是，回顾您这些年的任期，目前公司的运营支出规模为570亿美元。这部分现金未来是否还会继续投入业务？还是说未来我们会看到股东回报持续增加？

　　卢卡·马斯特里：如大家所见，多年来公司的运营成本持续走高。与此同时，我们的毛利率也实现了大幅提高，甚至达到了我几年前未曾预料的水平。这表明我们在很多方面的工作都进展良好。

　　每次我们在为新一财年做规划时，我们都会考虑如何在不同领域进行资源配置，并充分利用这些资源不断发展业务。从长期来看，我认为公司目前进展很好。但我们的基本理念还是会把公司业务放在第一优先级。如果有额外的现金，我们会将其返还给股东。

　　一直以来我们的思路都是如此。目前来看，这种规划的效果很好，我们比较满意。（完）